三人往下搬东西,拿着行李走进去。
这里还有三个女知青,她们三个人各自占了一个房间,南瑾与廖志英只能与她们一起住。
第一个房间门口坐着一个脸上长着雀斑的女子,手里端着一碗稀粥坐在门褴上,没有要让开的意思。
中间房间的女子指着后面的廖志英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就和我一个房间吧。”
“玉琼,这个住你房间。”
里面那个房间门口坐着的女子没有说话,却是站起来让开,让南瑾进去。
南瑾轻声道谢,走进去。
里面摆着三张床,其中靠门口这张床上拉了床帘,应该是那位玉琼住的。
床对面有一排三个一米六左右高的简陋木柜子,两个都是空了的,里面还有些垃圾,给知青们配备的柜子。
靠近门口的位置用竹竿从柜子到窗口搭着,上面挂着衣服。
柜子上面也被摆放了些东西,不多,毕竟现在是一个人住。
南瑾走进去,打量屋顶与两张床的位置,最后选了中间的床,开始收拾。
里面的床太靠近窗户,下雨天怕会洒雨进来淋湿床铺。
“同志,请问用水在哪里打水?”
席条没有洗过,她感觉浑身不舒服,得先把床板,席条擦一下才敢睡。
吴玉琼的声音很轻:“平时洗衣服去河里洗,用水都是挑的水,每个人轮一天。”
南瑾脸上的表情僵了下,要挑水用啊。
她忘记了,下乡该面临的挑战,并不是真的摆烂就行。
她已经多久没有挑水了?
“同志能不能帮我挑一担水回来?”她翻找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塞到吴玉琼手里,目露哀求。
吴玉琼抬眸看她,南瑾赶紧朝她做了个拜托的动作。
“行吗?我,我还没有挑过水。”
吴玉琼放下碗走出去,不大一会儿果真挑了一担水回来。
南瑾高兴地道谢,打水擦洗床板,席条。
廖志英提着行李跟进来,问吴玉琼:“我能不能也一起住你这边?”
吴玉琼没有说话,她便自己走到靠窗的床位。
“南同志,我能不能也用点水?我还不知道去哪里挑水。”
南瑾没有说什么,大家初来乍地,人生地不熟,只要不过分,能帮就帮一把。
简单地将床擦拭了一遍,开始翻找铺床。
她当时只买了席条,没有买蚊帐,只好悄悄从商城里拿出最普通的蚊帐挂上。
原来的知青离开后,还留有小竹竿,她很快就撑好蚊帐,铺好席条。
只是,她没有买床帘。
她根本没有那样的意识。
显然,像她一样没有意识的,还有廖志英,她也没有床帘。
“南同志,我们明天一起去镇上买床帘吧。”
廖志英看着别人有床帘,多少有些尴尬。
那种感觉,就像自己没有穿衣服被人看光光的感觉。
“好。以后叫我阿瑾吧,我叫你志英,别一直同志同志地叫着麻烦。”
廖志英笑笑:“我们一会儿一起煮点面条吃,可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