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下去肯定要比她自己慢吞吞挪下去更快。
早到山脚早解脱。
池巧云比顾承晋想象的要轻。
哪怕穿着厚厚的冬衣,也没多少分量。
池巧云不想环着他脖子,干脆摸出了顾怀宁给她新编的络子把玩,打发时间。
她手上有道浅浅的疤,那是去年顾承晋痉挛时咬的。
当时她怕他咬到舌头,直接将手塞进了他口中。
清醒时,他嘴里还有股鲜血独有的铁锈味。
她的手上裹了纱布,顾承晋猜到了自己口中鲜血的由来。
“怎么不跟宁宁要祛疤的。”他突然开口。
池巧云看了看自己的手。
“忘了。”
与其说忘了,倒不如说有点不舍。
她承认自己有点下贱了,因为这是顾承晋唯一留给她的东西。
更何况。
这不是也让人家在意了吗?
赚了赚了。
顾承晋只道:“明天我给你找两瓶圣颜膏。”
他忽然便想起在衍西时,沈敛那风雨无阻认真保养的劲。
“你喜欢好看的?”
池巧云抬眼了看了看顾承晋,男子有疤确实是勋章,但这勋章不该长脸上。
都破坏这张帅气的俊脸了!
她平静挪开了视线,“我喜欢严小公子那样的。”
顾承晋神色幽幽。
“是吗?”他一顿,“那你喜好转变还挺快。”
池巧云别过了脸去,才没将白眼当着对方的面翻出来。
仔细算了算,两人分别都一年半了。